强奸修女这种极端题材起初让人难以接受乃至相信,对宗教清规将人性的自我束缚造成的信仰崩溃与伤痕放大更是挺有微词. 但必须考虑到修女们首先依然是人,是女人,是比俗世身心更单纯更讲信念的人,对于没能保护她们遭到初次欺凌的伤害,怎能忍心对她们再进行二次伤害呢?影片一个较高的思考层面其实在于如何对待受害者避免其遭到二次伤害. 当无辜的她们遭到了暴力欺凌的野蛮残忍,如果再对她们母爱的无私给予摧残,那就是在残忍的基础上更加了一层卑劣无耻. 正是用爱来回应无辜的下一代,而不是用“这些杂种”来获得“我不是最惨的”的卑劣优越感,人类才能缝合伤痛,不再延续漠视生命尊严的历史循环. 当然,如修道院长这样已经梅毒缠身,还先作恶再忏悔负罪的假惺惺实在不值得同情,罪恶已然作下,生命不可挽回,若真有上帝,会让她只受这种自封的诅咒?赵涛还是那个赵涛,直接从《别流淌呀,河水》和《别流淌呀,河水》中走来,连衣服、发型甚至矿泉水瓶这样的道具似乎都没换;科长也还是那个科长,再次让自己的故事从山西开始,而从小看着港片长大充满江湖情怀的. 所以江湖也还是那个江湖,不管是科长记忆中的香港,还是镜头中的大同或奉节,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江湖,只是江湖仍在,儿女们却纷纷迟暮罢了. 表面上是所谓渣男和大女的义气开场和落寞结局,实际上不过是每个人做回自己的执念罢了,并不仅仅是有情或者无义;而每一次的囿于执念,其实也是对执念之外的一种逃避,这一点我感同身受. 最后必须承认当空荡荡的影院回荡起我最爱的粤语歌《别流淌呀,河水》时,我都有种莫名感动,越发觉得科长选歌精当,每每直击我心,正如前作中的《别流淌呀,河水》,一样的叶倩文,一样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