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到破竹之声,一道微光散去,牌子背面的鬼画符慢慢模糊。
柳大惊叫道:“不要!”一手揽着女人,一手扑过来抢。珠儿冷冷一瞥,飞快出脚,准准地踹在他的腰上。柳大一声哀嚎,躺在了地上。
苏媚笑眯眯道:“我最好跟人作对,你越说不要,我便偏要做。”将所有的牌子取下,拿着簪子乱戳一气,嘴里仍不忘夸奖珠儿:“珠儿威武!早知道你有如此本事,我就不巴巴地跟来了。”
柳大捂着腰眼在地上呻吟。那女人心疼地帮他揉搓,阴毒地瞪着珠儿和苏媚,但她显然还未恢复完全,并不能起身打斗。
情况如此反转,公蛎看得极为过瘾,恨不得大声叫好。
嗵的一声,几盏灯分别爆出二尺来高的绿色光柱,把公蛎吓了一跳。光柱燃尽,灯光的绿色褪下,恢复了黄白色。
女人呻吟了一声,软绵绵地伏了柳大身上。柳大一骨碌爬起来,惊叫道:“娘子,小月!”
女人的身体渐渐变化,腰部以下血肉褪尽,露出乱蓬蓬的稻草。她似乎拼劲了全力,终于说出话来:“天命不可违……相公……我愿来生……与你白头到老……”
“老”字未出,她的面部萎缩,渐渐化为裹着稻草的白帛。
连苏媚都觉得,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柔美而不造作,清脆而不生硬,不提容貌,便是这如珠如玉的声音,只怕也能打动人心。而公蛎,早已痴了,特别听到她语气中无尽的凄楚和悲怆,甚至心生后悔没能让她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