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她的肩说:“宝贝,别哭了,知道吗?你做我的妹妹或者——会有一辈子的幸福的!”我想说女儿,但感觉离奇,只大她七岁而已。
“嗯!”贝贝点着头说。
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早上,我把她们叫醒,吃了早饭后,一起去了横江的监狱。
从早上六点等到了八点,我们就那样坐在车里,等的十分着急,我抽了近一包烟,地上都是烟头。
当我们站在外面,在八点过后,看到那个女人,一个变了样的女人,穿着十分朴素的女人,没有任何装扮,素面朝天的女人,似乎是从乡土里走出来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包裹,然后从监狱的大门里走出来,皱着眉头往我们这边望来的时候,我们都哭了,贝贝抱着琳达哭,我的泪也下了,似乎都是同时的,我看着她,她似乎遗忘了外面的模样,一脸平静地望着我,有羞涩,有不安,有胆怯的感觉,跟怕生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擦了擦眼泪,心里紧张着,慢慢地走过去,每一步都代表了一个光景似的,踩着内疚,踩着思念,踩着对她的忏悔,我走到了她的身边,她望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了,一脸茫然,她的心里应该是激动的,还有,一年不见,人变得有点不敢猛烈的亲近,需要时间来缓和。
她有点傻傻的,竟然抬头理了下头发,头发被剪了,已经没那么长了,散着,身上没有穿贝贝提前给她送进去的衣服,我不知道为什么,而是穿了一件里面准备的很土的衣服,她似乎感觉好看的衣服与她不相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