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野风声鹤唳,朝廷上下无人敢对此事,贸然献策多说一句话。
两天过去,皇帝嘴里起了一层燎泡,一张脸意气风发全都不见了,只剩下忧愁,“明绪啊,和洋人的合约是你在金陵签的,现在苏靖也在牢里,他……这个国之蛀虫,朕是断然不想再见。”
“依你看,这事应该怎么办?”
绕老绕去,丝绸出口的事情,还是落到了林之绪头上。
林之绪抬眼眸暗了暗,看着皇帝,语气沉重,“这件事牵连太大,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把丝绸的缺口不上。”
“朕知道,可三十万匹丝绸,江南织造局也只有不到十万匹的存货,一时之间根本拿不出这么多丝绸给洋人。”
“拿不出来也要想办法拿!”
林之绪道:“犬戎新王刚立,西北局势不稳,京中犬戎使臣还没走,这个关口,容不得江南海境有半点风吹草动。”
“你说的这些朕自然明白,可就算急调江南民间丝绸,也距离三十万匹还差了好些。”谢明睿愁容满面,“出了这样的事,洋人对大宴的信任自然会有动摇,可剩下的缺口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