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有两个清醒的裨将,制止了这场复仇的无用之举。
“莫忘了,窦将军的遗命,是退后列阵!只要挡住东陵人的水师,踏上沧州,我等便是大胜!”
“旗令,通告所有的西蜀战船,后退列阵!”
主船上,诸多将士抹去了眼泪珠子,重新拿起刀盾长弓,循着窦通的遗命,退出火海的范围,准备再度列阵,提防冲出来的东陵水师。
……
上了岸的樊鲁,立在芦苇荡边久久不动。
他的三千樊字营亲卫,为了冲火舫,几乎死了个干净。
“樊将军……”
樊鲁转过头,泪迹未干,看向一个从轻舟下来的斥候。
“怎的?”
“窦通将军战、战死。留了遗命,眼下还剩着的西蜀水师,在后头些的位置,重新结了水阵。”
樊鲁怔了怔,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樊将军节哀,现在当以战事为上。”
“老子明、明白。”樊鲁拖着长长的哭腔,咬牙切齿。
“带我去后头的水阵,老子樊鲁,要带你们打最后一场!”
……
在江面之上,康烛的奋力抢救之下,终于,让不少的东陵战船,杀出了火海的包围。
但战损……已经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