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来说:“我先走了,这个测试留到下一次做,如果你还打算见我——哦,对了,你最好把屋子收拾收拾,如果你想过点有品质的生活的话。”
我没有送马春,我被他的话所激怒。我讨厌别人指责我的生活,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让谁介入我的生活。而且这是对我尊严的一种挑战,我讨厌尊重受到挑战。也可以理解为,我一直把生活过得乱糟糟的,但是我不愿意就这样直接地被谁看穿,指出,这将令我无地自容。
那一天再过去几日,我正好22岁生日,大学刚毕业,谈着一场藕断丝连牵扯不清的恋爱,单纯地像一头蠢驴,还在每天为将来是不是单身而发愁,甚至打算写出一部世界名著。其实我什么都不懂。
我和林宝并不是一样的人,反而说,我与她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林宝夸张得很,经常用卡通的腔调讲话,一头烫得卷卷的头发,让人怀疑她的成熟是假,她是那么地像卡通店里逃跑出来的悄然复活人间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