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她,笑得越发深了,只拉过她的手,半晌才道:“朕是老了,可爱妃好似还跟年轻时一样貌美。”
“皇上说笑了。”江妃只做不经意般收回手,转头替他端了羹汤来:“臣妾整日什么也不想,自然年轻,但皇上不同,日夜操劳,如今太子能干,皇上把事情都交给太子处理就是,自己好好歇歇。”
“还是爱妃体贴朕。”皇帝说完,又与她说了会儿话,便打发她走了,他也知道,她并不愿意每日守着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自己。
等人走后,他才微微叹了口气,道:“找到那慕白画了?”
“找到了,人在西夏边陲,离钺王不远,现在已经诞下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皇帝笑着叹了口气,才道:“去把她接来吧。”
“是。”
“你觉得这件事,是不是江妃做的?”
皇帝忽然问道。
公公知道他是指什么事,只笑道:“看着不像是。江妃娘娘很坦荡。”
“她永远如此,所有的情绪都埋藏的极深,不过朕快不行了,有些事要加快了。太子不中用,废了他,兴许还能保住他一条命。”皇帝说罢,便叹了口气,沉沉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