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街,侯大善人的祖屋大门口,放在一把木椅,椅子上坐着严讌儿,面带着笑容瞅着面前指着她鼻子大骂她的染匠婆娘。
顺着风染匠媳妇儿的骂声听得清清楚楚:“你这个死了男人的贼婆娘,死了儿子的绝户女人,做生意公买公卖倒也罢了,你不要钱给人染布做的哪门子买卖?你是不是明着开染坊暗里做娼妓呀!”
沈方鹤听了摇了摇头,这乡下妇人骂得太狠了。完了又为染匠媳妇儿担心起来,这严讌儿可不是好惹的,骂得这么凶弄不好要出事儿。
转瞬间沈方鹤就知道自己错了,担心是多余的!严讌儿一点都没生气,笑着对染匠媳妇儿道:“大姐,我没男人,没成过亲,更没有儿子!要骂你再骂点别的。”
沈方鹤笑了,后街看热闹的人都笑了,从来没见过这样要求别人骂自己的。
染匠媳妇儿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贼婆娘。”
手指着严讌儿骂得更凶,侯染匠拉着她的胳膊往回拽,婆娘要冲上去撕打严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