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好好休息,”白溪站起身,帮我摊开被褥,又回身收拾了桌上的物什,再带上门出去。
静静躺着,头发披散在枕上,我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被褥里,怎会想到,竟然是他?我从前就猜测过,但是因为他的忠诚,我依然决定给予信任,从前的那句话真没说错,这宫里,除了奕泞和白溪,已经没有可完全信赖的人,而奕泞,他已经很久没出现。
送去的花茶都在御花园的土里,捎去的口信怕也没有多少传达到的,我与他之间原本就纤细的链接,几乎已经脆弱得断掉。桌上放着的证据被白溪收拾干净了,留着没有意义,心事装在心里最安全,已经看清了某人的面目,拆穿似乎是多余,谁知道他的不忠诚究竟是为了谁,只可惜了那些花茶,费了我多少心思,见不到奕泞的时候,它们就是我表达情感的信物,银桂,茉莉,薰衣草,每样都是我精挑细选,还有红枣,也是我亲手研末,没想到辛苦到最后,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