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门起吴瑛身上就带着一份许久没出现过的从容悠逸,却在维今说出这句话后骤然结冰,绽开了一道裂痕。她提了提眉,略显刻薄地说:“她?她行吗?”
维今没说话。
“我替你去吧。”吴瑛从隔壁床挪到了椅子上,离维今的病床更近,“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我替你去更合适。我的英语口语肯定比她好,最重要的是我不怯场,无论是多大的场合、面对多少人,我都能应付。从小我就被我爸带着去应付各种场面了,你能想到的。更何况季朵还得留在这儿照顾你啊。”
“你说得对。论英语,论经验,她可能都不如你。”连和她说话维今都觉得累,努力将注意力放在窗外美好的初春上,“但现在,我只相信她。”
沉默在病房内无限蔓延,吴瑛意识到自己如果不开口,维今就没有话再和她说,被这份沉默挤压得喘不过来气的只有她而已。
她原本也没想维今能痛快答应,可这确实是一个有利无弊的提议,她在来的路上打了无数遍腹稿,越想越觉得维今只要会分析利弊,就会给她这个机会。
而她,只想要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