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克明所长霍地站了起来,道:“江晓英,你怎么来了?”
江晓英哭道:“钱刚已经被抓了,听说还要判刑。我丈夫当了二十年公安,受过五次伤,两次差点把命都搭上了。这次他是正常工作,和对方无冤无仇,不会平白无故打死人。你们是公安局的领导,怎么不能保护你们的干警。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钱刚出了事,我们怎么活?”
女人和孩子跪在了会议室门口。
戴克明紧走几步,扶起女人和孩子,道:“江晓英,别这样,领导们很关心钱刚,正在开会研究这事。我们出去说,别给领导留下坏印象。”
关鹏道:“江晓英到隔壁去等一会儿,等开完会,到我办公室来。”
江晓英和其儿子被带到另一间办公室,交由女民警安抚情绪。
等到江晓英离开,关鹏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我们会很被动。我谈一谈我的想法。枪击现场绝大多数都是修配厂的退休工人以及家属,还有机矿厂其他车间的退休工人和家属,他们从感情上自然会偏向修配厂的张正虎,但是仍然有二十三人证实钱刚有鸣枪示警的动作。如果只有一两人证实,那么还有可能说是记忆错误,整整二十三人都看见钱刚鸣枪,那么就不能说是记忆错误。我相信这二十三人说的是实话。检察院羁押钱刚最大的理由就是没有鸣枪示警,直接开枪。尸检鉴定结论否掉了二十三人的证言,在鉴定结论和证人证言中,必然存在我们没有掌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