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56年版十诫的翻版,故事还是背书般的按部就班,虽然摩西与拉美西斯二世的情感互动稍有曾多,也对上帝对埃及的恶毒降难的愧疚带了一笔,但慑于主要还是面向的基督教观众群,仍不敢真正深入探索出埃及记故事里人与神代表的命运的冲突,人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还是处于完全被动降服的局面. 神不去直接拯救自己的子民却恶毒诅咒残害异教无辜这一从现代理性人道价值观来看明显极不合理的故事,依然没有被认真进行重塑. 看得出现代编导为了给予惩罚的合理性,把希伯来人的民族苦难用现代人道观念的阶级压迫进行了代换. 可由此也引发了一个新论题,如果这种过分的报复是代表正义的话,那被基督教压迫的“异教徒”为了自己民族自由,不论采取任何残酷的报复是否也是正义的呢?基督教能认同这点么?说到底还是认为自己才是上帝选民,才有权利有法理加倍报复吧8/10. 故事的开篇吊诡弥合了历史与当下两种真实性时空,谋划逃亡、警报戒严等历史幽魂纷至沓来,穿着特警队制服的纳粹军队挤满了街道、火车站和群租房. 边境的含义不再是简单将二战屠犹和欧洲移民潮的两种时代创伤进行相互指涉,更是个体身份与记忆的错置,如何承担新身份过去的记忆和接受一份错认的爱,成为主角一种既达不到也离不开的状态. 主角频繁地造访马赛的墨西哥和美国领事馆,这里有来自不同背景的申请人,遛狗的中年妇女,穿着整齐的老人,错认为作家遗孀的哑巴母亲,陷入困境的人不断萍水相逢,在苦难的年代似乎救谁也不重要,最终主角询问得知开往美国乐土的船触到水雷遇难,历史与当下的精神阵痛未达到终点就已翻船. 导演将视点隐匿在客观叙事与旁白的暧昧交错中,就像男主证明作家身份逃离是非之地的那份遗稿,有太多相似的苦难无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