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位置上下来昨天那个叫路遥的男人。
众人齐齐往后看,周岁淮站在大门的阶梯上,心尖一落,眼睫垂下去。
只有周家人在问,“扁栀呢,没来么?”
路遥穿着倜傥的风衣,笑的温润,礼貌又客气,提着的音量恰好的将对话内容传送到周岁淮的耳畔。
“师妹交代我过来,她认为我的医术加上的心理学方面的研究,能够更好的促使周夫人病况痊愈,所以,接下来,周夫人的头痛症,将由我来的整治。”
话音落下。
所有人看向周岁淮的方向。
可那里哪里还有人,空荡荡的,只剩下满地卷起的落叶,远去的人背影萧条,像是被彻底抛弃了的小狗,难过落寞的走到一旁,彻底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隐藏起来。
那一天,周岁淮滴水未进。
隔天一早。
周岁淮出门时,听见元一宁在给扁栀打电话。
大致的意思是,她的病况还是适合扁栀看,让扁栀过来。
因为站的远,周岁淮听不清扁栀回答了什么,可是,从元一宁笑意盈盈的状态来看,扁栀是答应了。
她一直是这样的人,面对在意的人,其实,她很容易妥协。
即便,她已经把不愿意在看见她的潜台词表达的很明确了。
可是,从小疼爱她的元一宁说了,即便为难,她也依旧还是会来。
来……见这个,她一点都不愿意见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