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贾周叹出一口气。
“司马敬谋当初的计划,并无问题。只可惜,他死在了蜀州。董文的心底,现在是不甘的。忍了二十三年的人,偏偏不想再忍了。”
“战场瞬息万变,痛哉惜哉司马修。”
“军师,为何不奇袭凉州?”
贾周淡笑,“大军奇袭凉州,不说凉州留下来的守军,只怕才杀入凉州腹地,便迎来冬雪了。”
“我劝主公冬伐,一来是为了司马修,二来,便是想在来年的战事上,多讨几分胜算。”
“凉州一破,主公的大业,便要展翼了。待有一日,主公坐拥西面数州,谁敢言,蜀人取不得天下!”
“樊鲁,你还需多学兵法韬略。”
只说完,贾周忽然又沉默。握着那方司马修留下的布帕,又皱眉陷入了沉思。
……
沧州,金銮殿之外。
一袭凤袍人影,立在雕龙刻凤的玉栏边上,抬了头,看向远处的天色。寒冬将至,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有了零星的白色。
“皇后,陛下那边,最近有些反常。”有近侍太监走来,压着声音开口。
“最近在暗中,宴请了不少朝臣。”
“随他吧。”苏皇后并没有意外,淡淡开口。
太监怔了怔,急忙躬身垂头,退了回去。
“羊圈里的羊,它不管怎么闹,也终归是一只羊。阿七,你说对吗。”
一道立在琉璃瓦上的俊朗人影,抱着剑,垂着头,沉默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