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踱回壁炉旁,靠在巨大的橡木壁炉架上:“在车库的私密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没有。”
“我想,朗斯特里特在西恩格尔伍德的家也被彻底搜查过吧?”
“噢,当然。”萨姆开始焦躁起来,半开玩笑似的朝布鲁诺投去心照不宣的厌倦眼神,“什么也没发现。我们确实找到了许多信——朗斯特里特那些女朋友写给他的,几乎全是三月之前写的——还有收据和未付账单之类的常见垃圾。仆人没有给我们提供任何线索。”
“我想,他在市内的公寓也被搜查过吧?”
“没错。我们没有忽略那里。我们还调查了他所有的老相好,但一无所获。”
雷恩从容地看着他的两位访客,眼神平静而深沉:“萨姆探长,你完全确定,那个插满针的软木塞,是在车上被放入朗斯特里特口袋里的,而不是之前?”
萨姆当即便说:“这一点,我们百分百确定,一丝怀疑都没有。对了,我觉得您可能对那个软木塞感兴趣,就带过来了。”
“太好了,探长!你猜对了我的心思。”雷恩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充满了渴望。
萨姆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玻璃瓶,瓶盖拧得很紧。他将瓶子递给那位老演员:“我建议您别打开,雷恩先生,可能会十分危险。”
雷恩将玻璃瓶拿到炉火边,认真研究了很久。软木塞上插满了针,每根针的针尖和针眼都沾有黑色的物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危害。雷恩微微一笑,将瓶子还给萨姆探长:“显然是自制的凶器,而且——正如席林医生所说——是天才的杰作……乘客在车库被勒令下车之前,是不是一直下着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