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子宁在这半年中没再出现,善笑也失去了踪迹。
沈晚儿越来越看不懂周遭的情况,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不过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稳住,不能自乱阵脚。
她缺很多东西,唯一不缺的就是耐心。
三天一晃而过,沈晚儿和吴兰香早早的就等在贡院门口,看着贡院大门打开,一个个面色蜡黄的考生从中走出,有那身体不好的,勉强走出贡院大门就倒下了,被家眷下人抬上马车,直接去医馆。
吴兰香唏嘘道:“真是遭罪。”
沈晚儿深以为然,听说平洲城中的贡院条件很是不好,号舍不挡风不遮雨,冬冷夏热。
齐景出来时脸色还好,只是神情有些疲惫。
沈晚儿和吴兰香没有多说,连忙让他上车,回去吃饭洗漱。
照着吴兰香的意思,洗漱后就赶紧去睡觉,齐景笑道:“我在号舍里也睡了觉,还不困。”
吴兰香这才作罢,叮嘱了他几句,去忙着给菜园子里的菜浇水。
“感觉如何?能中么?”沈晚儿挑眉道。
要是别人,她可不会这么问,可对面是齐景,这厮可是说过这次府试必然中举,而后以举人的身份入仕,还要挤掉林明,成为平州府的知府。
齐景靠在椅背上,舒服的叹口气,“这事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说着,他看向沈晚儿:“我看你眼中似有郁色,发生了何事?”
沈晚儿揉揉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这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