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的普遍性秩序相通的是一种恨的义务。克尔恺郭尔引了一句路加福音书中的话说:“人到我这里来,若不爱我胜过爱自己的父母,妻子,儿女,弟兄,姐妹和自己的性命,就不能做我的门徒。”在承认这“话冷冰冰的”同时,克尔恺郭尔对它的必要性表示了认同。他没有设法让这话变得少些义愤或悖论,而是强化了它的严肃性。然而,亚伯拉罕对伦理,对自己的所有(家庭,朋友,邻人,民族,某种意义上的人类全体,种或类)的恨应该绝对地包含着痛苦。如果我将我所恨的置于死地,这并不是牺牲。我应牺牲的是我的所爱。我应该恨我的所爱,这爱与恨处于同一瞬间,处于杀死的同一时刻。我当恨并背叛我的所有,将他们像牺牲那样杀死,这并不是我恨他们,若那样也就没什么难办的了,而是出于我爱他们。我当像爱他们那样去恨他们。恨所恨者,这太容易了,但它不再是恨。要恨要背叛的应是那最可喜欢者。只有在爱内将爱当作牺牲,恨才是也才可能是恨。对于我们不爱的,我们用不着去恨他,去以伪誓来背叛他,去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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