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我漫步海边,
一只贝壳握在手间,
我俯身将名字记在海滩,
还有这一年,这一日。
我离开此地后继续向前,
回头望去,我目光游移,
一个大浪又高又急,
冲走了我刚写下的字。
可是对于能数清沙子数量,
并把海水捧在手里的上帝,
我知道有一个永久的印记,
会跟我的名字铭刻在一起。
这里我们不由得怀疑2000年来的坏天气是否足可以抹掉题字。但在看了独石碑以后,我们打消了这种怀疑,没有任何迹象说明天气的影响会和古代题刻的消失有关。当然,时光确实一直在凿去所有的碑文,时间的确在不停地把所有的石碑变成无字碑。
秦始皇建此碑比许多人想象得要聪明。如果碑上刻字的话,可能不会比其他石碑更引人注意。但一个硕大、空白的碑面——这会让人驻足,令人惊奇。我们对无字碑已经说得太多了,没有顾及圣山极顶的其他石碑。
同时,无字碑的表面还保留了一个字:“神”。对于使徒保罗来说,这是多么好的文本啊,他可以站在雅典的泰山上,大胆地对那些有文化素养的听众说,他之所以来,是要给他们讲他们从不认识,却在懵懂中崇拜过的神。对于一个传教士来说,这又是多么好的文本啊,他可以站在山东省的雅典卫城上,面向对神一无所知的孔子庙堂,对所有辛辛苦苦沿盘路上山的朝圣者说,他可以向他们介绍一个耶稣·基督,后者能给所有因负担沉重而疲惫不堪的人带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