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嚣张而来又嚣张而去。
院落里一时都是哽咽声,齐老头磕打着他的烟锅子,用了几次力都没找到旱烟口袋,气的索性什么也不放了,放进嘴里猛嘬了几口。
见人走远了,池鱼也不肯松开攀着池凤鸣的小胳膊,只柔糯糯的试探着叫了一声“爹爹。”
池凤鸣全身都弥漫着要杀人的暴虐,大掌握着的斧头都硌出血了,池鱼闻见了腥味。
她知道爹爹很生气,很想砍了那狗官,可她不要爹爹出事,她要爹爹好好的。
“阿鱼,松开。”
池凤鸣的嗓子都哑了,一双眸子也充斥着血红。
“爹爹不要阿鱼了吗?”
奶团子干脆贴服在了他的怀里,趴在他的颈窝间,带了要哭的鼻音。
池凤鸣虎躯一震,不要阿鱼?
怎么可能!
“爹爹你不要冲动,阿鱼可以解决,阿鱼可以保护爹爹。”
池凤鸣颓然地扔掉了手里一直死死握着的斧头,环住了池鱼,红着眼道:“是爹爹没用,爹爹没用。”
“咱们去告他狗日的,靠山屯旱灾三年没见他来过,这才有了点果腹的粮食就赶来征税收,这不是往死里逼大伙呢?”
秦海生站起来,也是红着一双眼,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去告他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