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副官守在那人床前，一时无事，蒋方震来到外间，拿了一张日文报纸正要浏览，却见护士美江又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名片样的东西：“蒋将军，有人来探视蔡将军，据说是他的日本士官学校的同学，护士长鉴于将军今天太过劳累，就极力阻拦了。那位探视者留下名片，让我们转交给将军。”
“上野矢浩？他怎么来了？”蒋方震看着名片，暗暗沉吟着。
美江正欲离开，又被他叫住：“对了，美江护士，你前面说过你的表舅公和蔡将军有过师生缘分？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孩咬咬嘴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就是他老人家说过那么一嘴子，我听到了。”
“你表舅公的名讳是？”
“藤原纪男。”
“原来是他？！”蒋方震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第二章 师徒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亚里士多德1916 年10 月 日本福冈日清客栈
潘蕙英和佐藤梅子坐在榻榻米上聊天，九个月大的幼子永宁咿咿呀呀地爬在她们身边玩耍。佐藤梅子不停地用手抚弄着永宁黑黑的头发，用有些生硬的中文笑着对潘蕙英道：“这孩子真可爱啊！上次带到病房去探望蔡将军，好多护士都很喜欢他。我看到将军看到孩子也是很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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