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上上下下打量了段临一圈。
“居然会来问我。”长清说,“看来你真的很好奇。”
段临很想请他不要再说废话了。
“我好像不该说。”他停顿了下。
段临:“……”
“好吧。”长清笑起来,显得柔和,“他在乎的人。是你。”
仿佛有人在段临心里放了捧烟花,世界都被照得斑斓明亮。段临先前忐忑的心绪一扫而空,止不住地想笑。
“哎。”他好像该说什么大方得体的,而不是像范进中举似的在这笑,但是段临想不出来,“唔,好,谢谢。”
长清说:“你居然会不确定。”
段临依然是笑。他拍拍脸颊,让自己不要那么得意忘形:“不打扰你了,我先——”
“等等。”长清说,“我好像看到夏悠新佩戴着一个香囊,她给你了吗?”
段临后退的脚步一停。昨夜他收了夏悠的香囊,但是看到长清和云洗都没往身上系,他便也只是好好收起来。夏悠也跟他一样。
“啊。”段临摸不清长清的意图,谨慎地说,“怎么了?”
“你没收吧?你不能收。”
长清不提还好,一提段临反而想起来了,不是他先乱送的么。
段临顿时笑得没那么真心了:“我会权衡的,多谢。”
“你——”长清好像终于意识到他不该管那么多,停了片刻,“让云洗和你说吧?”
怎么听都有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意思。
段临的开心散了大半,往后又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