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下了剿匪令!杀人夺财的腌臜货,且听!”
“大纪兴武十八年暮春,流民徐牧,于漠南镇外的荒地,无端端杀武行八人,弃尸荒野。”
……
徐牧嘴角冷笑,不用想都知道,是尤文才的手笔。
“尤兄,多大的仇怨。这便带着大军来抓我了,莫非是忘了,当初是徐家庄给了你一碗活下去的吃食。”
“别胡说,我与你这贼头,可不太熟。”尤文才凝着声音,脸庞里露出病态的欢喜。
“风水轮流转,徐坊主,这一回可没人保着你了。”
“你以为我徐牧入内城,一直都是靠着别人保么。”
“不然呢。”
徐牧怒极反笑,从边关入内城,若没有杀狄狗的壮举,杀二十骑官军的壮举,常四郎不会来拉拢。
同样的,若没有百骑入边关,二城堵十三万北狄大军,小侯爷袁陶,也不会与他交心。
毫不夸张地说,这一路走过来,他是带着庄人,一刀一剑拼出来的。
“尤、尤郎!”原本在屋子里的夏霜,挣脱了姜采薇的手臂,踏着风雪,红着眼睛往前跑,跑到了庄子前。
“贱婢,住口!”尤文才仿若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急急开口怒喝,“你抬头看我,再看看你自己,不过一个丫鬟,你也配这般来喊。”
徐牧面色如霜。他算是明白了,尤文才只以为袁陶离开长阳,是势力崩塌了。然后,又被人当成了刀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