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一点一点处理着男人身上的伤口,有的皮肉都已经翻涌出来了,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男人竟然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任由她上药,倒是叫她心下佩服了三分。
两人时不时会有眼神的交流,但双方皆很有默契地保持缄默。
为了包扎伤口,白姝只能就地取材继续撕扯身上的裙摆,她已经尽可能地节省用量了,可即便是这样,包扎要用的布条还是不够。
她身上的裙子是不能再扯了,再短便要被人说有伤风化了,她虽不在意旁人的想法,可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思来想去,白姝索性未经商量很是粗暴地扯掉了男人的一只袖子,左右他是男人,露个胳膊也没什么。
男人原本正兀自想着事情,就听见“刺啦”一声之后自己的袖子掉了下来,接着这袖子便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变成了细碎的布条。
白姝此刻无暇去看男人的脸色,同他包扎好身上同小腿处的伤口,她又动手砍了根竹林中最粗壮的主竹,粗粗劈开做了两个容器,一个生火用来熬药,一个用来捣药。
男人瞧着她动作如此熟练不免惊奇,药香升腾,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熬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