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位年轻人是什么出身?”侯爵问道。
“据说他的父亲是山区的一个木匠,但我认为他大概是某个有钱人的私生子。我曾经看见他收到过一封匿名或使用假名的信,附有一张五百法郎的汇票。”
“哦!那是于连·索海尔。”侯爵说道。
“您是从哪儿知道他名字的?”神甫吃了一惊,同道。完了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这一点不能告诉您。”侯爵回答。
“那好!”神甫又说道,“您可以试试看请他做您的秘书,他有魄力,有头脑,总之,值得试一试。”
“为什么不呢?”侯爵说道,“不过,他会不会被警察局局长或其他什么人买通到我家里来当坐探呢?这就是我犹豫的原因。”
彼拉尔神甫一再保证,侯爵终于拿出一张一千法郎的钞票,说道:
“把这个给于连·索海尔作路费,叫他来见我吧。”
“看得出您是住在巴黎,”彼拉尔说道,“不知道我们这些可怜的外省人,尤其是那些与耶稣会派格格不入的教士所受到的专横对待。他们不会让于连走的,他们会找出种种巧妙的借口,答复我说他病了,信寄丢了等等,等等。”
“我这几天请大臣给主教写封信好了。”侯爵说道。
“我还忘了提醒您,”神甫说道,“这个年轻人尽管出身寒微,但心高气傲,若伤了他的自尊心,他非但不会为你尽心办事,反会装呆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