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汝来不及阻止,下一刻就看见陆杳手指在那细刃上跳跃起舞。
可她面上神情不痛不痒,仿佛被割破的不是她自己的手似的。
阿汝惊疑不定道:“姑娘,够了,就这地步,咱们虽败犹荣。”
陆杳眉间清冽,道:“说了半输不赢就是半输不赢。”
她不抽簪还真不行。
一抽黑簪以后,顿时就犹如解了禁制一般。
敬王神色微凛,那股音弦中夹杂着的气势几乎瞬间将他压倒。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输无疑时,那缕琴音却又循着他,仍是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附庸风雅之士也只能听出这支琴曲弹奏得如何,而这琴中一斗高下,相互角逐压制,非行内人不能听明白。
长公主是最先回过神来的,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那屏风,伸手招了一名宫女近前,细语吩咐了宫女两句,然后那宫女就往后方去了。
这殿上还有一个从始自终压根没听入神的。这一幕落在苏槐眼里,苏槐看了一眼对面殿上的某个太监。
那太监转头便不动声色地随那宫女去了。
屏风里,阿汝听着琴声,转头望着陆杳的侧颜,满目都是崇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