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劝吃饱饭,汐汐,大伯母可是为你好啊,你俩没成是你俩没缘分,你都和杀人犯被定了流氓罪了,还留着这东西难道还想着他回心转意不成?”
落日余晖夹杂着门口中年妇女的规劝声,透过土屋上巴掌大的小窗户穿进来,显得嘈杂又刺耳。
狭小的土炕上的钟汐汐却置若罔闻,翻了个身,对着身后土黄色的墙陷入了沉思。
她第三次摸上了脸颊上的大横疤,对着巴掌大的镜子碎片,仔仔细细看着脸。
她不是钟汐汐,这么说似乎不对。
应该说,她不是六十年代的钟汐汐。
她来自二十二世纪,是一名社畜。
早六晚十二天天肝事业,最后在盘点合作商百亿仓库物资的时候倒下了。
生命结束的毫无预兆,钟汐汐连写遗嘱的时间都没有。
哎呀算了,反正她也没什么亲人爱人,孤单活着孤单死去。
不过现在的处境倒是有点艰难。
融合了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她不禁一阵心绞痛。
她好倒霉啊啊啊……
原主钟汐汐,十五岁的时候父母双亡,一直带着弟弟寄居在大伯家,俩人天天上工赚公分,空了还要操持全家吃喝拉撒,干家里大部分家务,是家里最辛苦的人,日子过得却是全家最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