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沈宁早就从县城里回来了,一路上尘土飞扬,自行车被她都踩圆了。
怀里揣着新出炉的存折,她只感觉神清气爽。
刚进村就看见大香樟树下挂着的兽医老李的牌子,自行车方向立即一转,沈宁直接顺着小道骑进了旁边的小院里。
院子东面搭了个棚子,李大夫正在里面给躺板车的狗子挂盐水。
瞧她下来,李大夫的眼睛落在沈宁额头上那个破口子上,皱了眉:
“这李老太又地主婆上身,打你了?”
沈宁现在是刚嫁进李家一个月,就前前后后找自己拿了不少红药水,一来二去李老太那点糟污事自然没躲过她的眼睛。
因为年轻时的事,她对这个可怜的小丫头很是关照,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忘年交。
沈宁点头,去李大夫药箱里翻了红药水来擦。
“我昨晚给了她好几锄头,现在还躺着呢。”
见这丫头终于立起来了,李大夫松了眉,哈哈笑了两声:
“脑袋被裹脚布裹过,年轻的时候摔锅摔碗也不见她对婆婆多孝顺,临到老了,反而拿这些臭酸菜的道理恶心媳妇,一辈子的好处都被她一个人占了。”
兽医李大夫是个60多岁的大娘,早年丧夫,唯一的儿子也在首都工作,她就一个人呆在李家村,凭着那有名的医术在十里八乡混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