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某便说,兵力相等,攻入城关的蜀人,未必能打败我北渝。”又有一裨将走近,脸上笑意更甚。
“某麾下的营军,已经杀退了东北面的蜀卒。这些蜀贼,听得我北渝主公亲自来援,大军将至,恐已经碎了胆气。”
“莫要大意,蜀人不简单的。”钱辅摆了摆手。他或许平庸,但绝非一个傻子。他也明白,蜀人是最善用计的。
按着钱辅所想,最稳妥的法子,应该是镇守在此,继续等待援军——
“将军!蜀人不知怎的,鸣金收兵了,正在往后城门方向撤退。”
“自然是知晓援军到来,不敢恋战了。”钱辅身边,军参和裨将都笑起来。
反而是钱辅皱了皱眉,转过头,看向城外的另一支蜀军。
“吾听闻,蜀人最重袍泽之谊,若是这般退去,岂非是抛弃了城外的袍泽?”
虽然还有不少的西蜀先登营,但已经抢关的优势,已经慢慢弱下去。
听着钱辅的话,众人怔了怔,往下抬头,待看见尚在厮杀的另一支蜀军,都一时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