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罗中夏对刚才的打斗记忆犹新,但经韦势然这么一说,再加上刚才自己梦里也是稀里糊涂,反而开始将信将疑——毕竟那种战斗距离常识太遥远了。他盯着韦势然身后的小榕那张干净的脸庞,拼命回想适才她冰雪之中的冷艳神态。小榕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可是我听到什么咏絮笔、凌云笔,究竟是真是假?”
韦势然捋了捋胡子,沉思片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位先生莫非是爱笔成痴,所以才会梦见这些?”
“这……”
“还是说,你来我这小店,是为了淘笔?”
这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罗中夏不禁悲从中来:“没错,我是来淘一管菠萝漆雕管狼毫笔的。”
韦势然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惊:“就是刚才一个姓郑的年轻人买走的那支?”
“是啊。”罗中夏没好气地回答,然后把自己如何得罪鞠式耕、如何被罚淘笔、如何跟踪郑和讲了一遍。韦势然听完,惋惜道:“那支笔是一位赵飞白先生预先定下的,行内的规矩,许了别人就不可再给旁人,你可是白费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