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夹道里风更硬些,博洛的额角微微浸出汗意,令仪忙摘了帕子,替他擦了擦汗:“二叔放下我吧,冷风扑了热身子不是玩的。”
博洛并不理他,令仪只得闭了嘴。半日,博洛方开口:“这个年过完,你也十八岁了,怎么还这样瘦小?大哥哥对你不好吗?还是水土不服?我瞧着你的脸色越发不好,到底觉得怎么着?该找个好大夫瞧瞧,正经吃两剂药,调养过来才好。那一个又病着,你再病下,越发没人了。”
令仪没来由地心中一暖,自她来了这里,虽额林布对她也很好,只是他自己尚且周全不了自己,更别说顾全她。其他再没人对她说这样的话。或许合府上下都觉得她是个十八岁的大人,将军府的长孙妇,就该有未来主母的样子和担当。
“并没有什么。”令仪只勉强笑道,“我好得很,二叔别担心。这个年过得,二叔倒见长了好些,身子也壮实了。赶着立春之后,娶了静姑娘进门,二叔也是个成家立业的大人了。”
博洛忽然脸色一沉,走出十来步方闷声道:“你盼着我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