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脚下,竟然敢行刺朝廷命官!既然来人这样嚣张,你可有头绪?”
尚如斯白净的一张脸露出悲愤之色。
“定然是太后的人做的!我们京兆府受太后要挟,不能讲竹刈村一案上报,崔少尹听闻荆国长公主再次逃脱律法制裁,听闻世子爷在宫门口长跪不起,想要帮世子爷一把,前脚才整理了竹刈村的案卷准备进宫,后脚就遭到了刺杀!这幕后凶手,昭然若揭!”
宋南枝惊异,没想到太后真的对崔永年下手,喃喃道:“太后和陈如意如此胡作非为,实在……实在荒唐!”
尚如斯露出几分视死如归的决绝:“的确!太后竟然敢对崔少尹下手,实在耸人听闻,我今日就要面禀圣上,不知道太后会不会也对我下手!她杀得了一个两个,难道杀得了所有人?太后的人当街杀了我最好!我虽然官职卑微,好歹是京师的地方父母官,足以惊动皇上,让皇上彻查!”
祁渊拍了拍尚如斯的肩膀:“不必尚大人白送一条性命了,太后既然下手,就有一去不回头的势头,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一行人进了太医为崔永年诊治的内室,血腥味渐浓,宋南枝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崔永年,与祁渊对视一眼,两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们放心不下,借着京兆府的后院沐浴更衣,等到身上干净了的时候,太医已经出来了。